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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,单徙落荒而逃。

张梓游晃着脚步回到酒店,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。

2

凌晨四点。

单徙果不其然失眠了。

屋子静得可怕,但对她来说是常态。

单仁伤好之后就消失了,说要出去躲一阵子。

走之前他给家里多上了两把锁,单徙觉得这毫无用处。

经验告诉她,如果高利贷的人要找上门,多上一千把锁也没用。

在提心吊胆中继续成长,是她最强大的技能之一。

凌晨四点半,被单下面还透出手机屏幕的光亮。

单徙对着手机语音识别功能念了不下十遍,那人说的那个“火星文”

,djevel。

最后搜索结果显示出来是“恶魔”

,挪威语。

单徙皱眉,为什么他,再无后续。

从年少至现在,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已经算是扯平。

但如果是我伤害了你,也忘了吧。

如你所见,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。

,irl

5

其实上次张梓游没有忽悠陈姣,他这次回来确实是来做闲人的。

在华侨酒店混吃混喝,把手头上大部分应该管的事情交给别人管。

游山玩水钓鱼尝特产之类的才是正事。

又比如,参加一下八竿子打不着的母校的一百二十周年校庆。

真见鬼。

怎样才能伪装成传说中富得流油且热衷慈善的知名校友?

张梓游站在更衣室里,甚至有点罕见地头疼。

6

高中一百二十周年校庆,对单徙来说,跟平时每一个上学日没什么区别,高三级还是得从早上七点上课上到晚上十点半。

直到很久以后,回过头来看,他跟她才意识到,彼此间真正的纠葛,始于这场对各自而言都无聊至极的校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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