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
一到衙门,杨之瀚就听说了言天接管诏狱发生的事情。

这个言天,总算没让自己失望。

杨之瀚知道,王虎把持诏狱牢房多年,很难对付。

这也是他对言天的一次考验,如果他连王虎这一关都过不了,那他也就只配做个正人君子,是无法成大事的。

对付不同的人,需用不同的手段。

言天的火候掌握的很好。

但这件事却给杨之瀚提了个醒,撤换诏狱牢房的百户,在程序上,他走错了。

也是年轻的刘海误导了他,他问刘海人员内部调动时,刘海回答他自己说了算,那是指总旗以下基层的锦衣卫官员,百户在锦衣卫算得上是中层,不是他一个千户可以随意撤换的。

不能给许显纯可乘之机。

“刘海,备轿。”

杨之瀚初到大明,还未学会骑马,所以出行用的都是锦衣卫的轿子。

很快,杨之瀚就来到了田尔耕的锦衣卫都指挥史衙门。

通报之后,张卓然竟然亲自来到了衙门口接他。

“杨千户定是,断不可留下后患。”

许显纯面露难色。

“许大人可有难处?”

“唉!”

许显纯感叹一声,“杨兄你也知道,九千岁任命杨之瀚管理诏狱,他与我素来不睦,这件事大有难度呀。”

“又是他。”

杨寰大吼一声,站起身来。

他在厅内来回踱步,愤愤不平。

许显纯心中大喜:“杨兄说来听听,也许我能与你分忧。”

杨寰怒道:“我有一远亲,本是地方巡抚,前几日因犯错被下得诏狱,我让杨之瀚通融照顾,他竟不理,真是让人气愤。”

“今天我向指挥使大人提及此事,也被他骂了一顿。”

杨寰看着许显纯,“许大人,你说我该生气不?”

“杨之瀚这厮并非如你我兄弟这般亲近,只是指挥使大人与你素来交好,为何这次却如此不讲情面。”

“许大人有所不知呀,我那远亲只因得罪了九千岁,所以指挥使大人不愿出面。”

原来如此,许显纯心想,看来杨寰和田尔耕已生嫌隙,日后也许就是一个突破口。

“不过那杨之瀚今天也在指挥使大人那里吃了个闭门羹,也是活该。”

杨寰又嘟囔了一句。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许显纯赶忙问道,“这是为何?”

“我又何曾晓得。”

杨寰嘿嘿一笑,“不过听张师爷说,杨之瀚想去找指挥使大人要一张诏狱的调动命令,被指挥使大人挡了回去,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。”

许显纯一下就明白了,这一定都是张卓然的主意。

现在杨之瀚在田尔耕面前风头正盛,这张卓然必是感到危机,才怂恿田尔耕如此对待杨之瀚。

想什么来什么呀,许显纯大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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