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夕这人,向来我行我素,旁人说的话,十句也不见得有一句能入耳,所以言书也不指望他能听劝,话说出口也就算了,只是认真的去看这快活成人瑞的老头子。

“言大人,瞧什么呢,这般出神?”

朗坊应酬了一圈回来后,照例还是将注意的重心搁在了言书身上。

远道而来的新鲜人,总是更容易叫人好奇些。

朗坊道:“老夫看大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忠义老王爷身上,可是彼此相识?”

前几月老王爷身子抱恙,并没有出席继后的成婚大典,言书又是的,只差骂出一句老不死了。

可要说他无礼无知,又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儿,借口父亲教导,将古训无为而治转变成无为方自保,硬套到了自己头上,话里话外竟是将自己的处世之道点的一清二楚。

这样堂而皇之,却不知所谓何求。

诺兰转念想了想,脑海中竟慢慢浮现出一张肃雅端方的脸来,心念一动不由道:“如果我记得没错,你是姓言吧?倒不知在靖朝开当铺的那言裴是你什么人?”

言书笑道:“王爷所言者正是玉璃祖父。”

“这却是了。”

诺兰点点头,花白的胡子跟着微微颤了颤:“你这性子倒隐约有些那老小子的影子,只是容貌却不大像,大约是像你母亲更多些吧。”

言裴长相俊朗,只是性格所致,眉眼间更像是刀劈剑削过一般严峻,又不爱笑,一双薄情唇总是抿在一处,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紧,与眼前的多情娃娃是截然不同的存在。

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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