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重新被端上,桥大人没看到桥妧枝,忍不住皱眉道:“脉脉去了何处?你们还在置气?”

桥夫人动作一顿,面色不变,“置气?我什么时候与她置气过?”

“昨日她跪了一夜的祠堂。”

“跪个祠堂罢了,哪家郎君女郎没有跪过祠堂。

我年少未出嫁时,时常被母亲罚跪祠堂,也从未有半句怨言。”

桥大人哑然,闷笑道:“好在脉脉没有学了你,要不然还不一定让我们怎么操心。”

桥夫人脸上笑意淡去,“她确实没有学我,我年少时,可没有她这样的胆子。”

察觉到不对,桥大人放下筷子,皱眉问:“怎么了?”

话音刚落,平妪突然快步走进来,声音打颤,“夫人,有......有了......面粉上,多了一双脚印!”

桥夫人一抖,手中瓷杯应声落地,茶水四处飞溅,沾湿了裙摆。

“夫人!”

桥大人一惊,连忙上前搀扶。

桥夫人却摇了摇头,对平妪道:“你连夜去古楼观,寻驱鬼的道长前来。”

桥大人眉头皱得愈发深,可看到桥夫人的神色,却没有说什么,任凭她去了。

前堂到院落的必经之路上撒了许多面粉,据家丁说,是运送至厨房的面袋途中破漏所致,还未来得及清理。

桥妧枝没在意,抱着竹伞走过,裙摆处也不小心沾染上一些。

郁荷守在院门前,见到她回来,神情有些不自然,低声道:“女郎今日又去书局了吗?”

“去逛了逛朱雀大街。”

桥妧枝将热腾腾的栗子塞给她,歉疚道:“昨日被我连累,害你受了罚。”

郁荷一怔,下意识抱住香气四溢的栗子,即便隔着厚厚的幼纸,依旧能感受到栗子散发出来的温热,显然是刚出锅没多久。

小花从屋内跑出来对着桥妧枝撒娇,少女眉眼一弯,弯腰将狸猫抱进怀里,脚步轻快地往屋内走。

“女郎!”

郁荷突然出声。

桥妧枝回头,略带疑惑地看着她,“怎么了?”

浓郁的栗子香张牙舞爪地萦绕在四周,郁荷被包围在其中,突然有些喘不上气来。

她抿唇,指尖微微发抖,低声道:“女郎裙子有些脏了,早些换下来,我为女郎清洗。”

桥妧枝点点头,“我一会儿就去换下。”

说完,少女抱着狸猫进了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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