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张乡绅的再三催促下,范进一家终是搬进了东门大街上的三进三间大宅子。

看着奴仆进进出出,无论是范母还是胡盈盈,都看得目瞪口呆。

就连有所心理准备的范进,都被震住,为张乡绅的大手笔惊叹。

院外粉墙环护,绿柳周垂,三间垂花门楼,四面抄手游廊。

院中甬路相衔,山石点缀,富丽堂皇,花团锦簇,剔透玲珑,后院满架蔷薇,宝相、一带水池“这般好的院子,估计一千两都买不下来。”

范进啧啧道。

搬到了新房子,范进也入乡随俗,多日里唱戏、摆酒、请客,一连三日,出尽了风头。

到了火候到了,倒也不必谢我。”

贤契,又唤贤友,一般是老师对学生客气的称呼。

这个词汇一出口,范进就知道对方这是认下他这个门生了。

范进微微摇头,有些感慨道,“若无老师,说不得我此生还要蹉跎多久”

提及此事,周学道也是感同身受,毕竟二人境遇相似,于是连连宽慰了范进好一阵。

周学道问:“你可有意明年春闱?”

范进老实道,“只争朝夕。”

周学道想了想,用带着鼓励的语气说,“也不碍事,你的功底,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。”

“再说了,前几日,我已经把你的大名,上报给了当道大老面前,你只需沉心静气,揣摩精熟经义即可,想必是能马到成功的。”

范进大喜,上前一步,长身下拜,感激道:“学生终身感念老师大恩大德,高厚栽培!”

周学道连忙将他扶起,然后关怀起他的情况,大方道,“若有些须缺少费用,老师这里还有些积蓄”

说着便自长袖中拿出一叠钱票。

范进连连推辞,但终是拗不过周学道的盛情,只得收下两千两银票,又说了许多话,吃了饭,告辞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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